(零)
#是否你曾經注意,
#我的眼淚流在透明的水裡。
(一)
#享受著你舉手投足間的折磨
#愛淌的幸福卻朦朧
一遍,又一遍。
我在屬於你的溫度中感到幸福,也感到迷茫。
你是否會愛我?
「我該走了。」
來不及從你的餘溫中抽離,一句話讓我瞬間清醒,
總是只能無力的看著你的背影,沒有挽留的權力。
不要走,多陪我一秒也好。
「…嗯。」
而我,說不出口。
(二)
#始終不敢將愛說出口,當然沒有資格去競爭。
「…我們,還是朋友嗎?」
第一次是喝醉了的段宜恩,在他家,在有他香味的那張床上。
看向我的眼神是那麼的讓人無法拒絕,我怎麼說的出口,
我不想當朋友,
「當然…還是朋友…」
不想只是朋友。
(三)
#我不敢出聲,看著她親吻你,
#遠不能比。
當我知道你有了另一個她,
當我看見她在你身邊那種笑容,
也許該結束我們的關係了吧?我想。
「去你家。」
我驚訝的看著段宜恩的來電,接起時依舊是短短的那句話。
有些不知所措,卻又有點高興,帶著那微小的情緒,等待著他說些什麼,最後還是我在那片寂靜中忍不住先開了口,
「…她,不會生氣嗎?」
「……也許吧。」
第一次和段宜恩在一起,不是馬上做了那些事。
雖然聊的…是他的女朋友。
我摟著他的脖子,直直的看進他的眼裡,
想從他眼神裡找到一點蛛絲馬跡,例如有關於我的那種感情…
但是即使我發現了,能改變什麼嗎?
「會結束吧…我們…」
他並沒有回答我,只是霸道的吻上我,但也許是我的錯覺,今天的段宜恩…對待我的動作,特別溫柔。
我可以自私的理解為,你是在乎我的嗎?
「珍榮……」
「啊…宜,宜恩……」
看吧,我又沉浸在你給的痛苦與快樂中,無法自拔。
我好想騙自己,騙自己不愛你。
「段宜恩……」
在你的頸間,在你的耳邊,
在你的懷裡…
一點點加速的心跳,伴隨著說不出口的痛…
已經騙不了自己了。
「我………」
……我愛你。
(四)
「以結婚為前提交往。」
「結婚之後…就會在國外住下了。」
第一次你溫柔對我,是因為你和她在一起,
第一次你沒有馬上離開,而是抱著我說說話。
我該知足了,對於你的一切。
「珍榮…對不起。」
「……?」
為什麼要說對不起?
他並沒有理睬我疑惑的眼神,只是閉上眼睛,抱著我入睡。
(五)
我已經有兩年沒有見到過段宜恩。
然而兩年後我再次見到他,是在冬天的某間醫院裡,和他的女朋友。
我站在醫院大門外,看見女孩哭的很傷心,段宜恩輕輕的抱了她一下,我撇過頭移了幾步,站在看不見他們的地方等他出來。
段宜恩出來之後靜靜的站在我旁邊,不知道看著哪裡發呆,我一直盯著我腳上那雙和他不一樣大小的鞋子,把臉埋在圍巾裡。
我依然聞的到他身上的香氣,依然為此心跳不已,
真想把自己藏起來,那樣就不會被發現那些小小的感情了吧?
「冷嗎?」
大概是看見我縮進去的動作,他輕聲的問,埋在圍巾裡的我只是點了點頭,
「有點...」
他一個轉身到我面前,一雙大大的手伸過來,伸進圍巾裡捧著我的臉,我看向他,感受那雙厚厚大大的手,依舊是那麼溫暖,
「還冷嗎?」
依舊那麼溫暖,
溫暖的讓人想哭。
我不敢說一句話,也許我應該要說些什麼,但我不敢說,我怕我一開口,就會哭出來,
「我回來了。」
「…………」
但現實是,你任何的一句話都能讓我築起的牆倒塌,
「不會再離開了。」
我彷彿等了半個世紀,
僅僅為了那短短的幾個字。
不會再離開了。
(六)
段宜恩告訴我那個女孩的故事,然後帶著我一起去那間醫院,探望她和她的那個人。
我和段宜恩一直待在旁邊,看那兩個人說著什麼話,一下笑,一下哭,彷彿這裡只有她們兩個女孩一樣。
如果她們的世界能一直那麼快樂就好了,我忍不住想。
「如果我們能夠珍惜當下的時間,如果我們能更加勇敢的把握對方,也許我們就不會有這麼多遺憾。」
「我們就不用那麼辛苦的繞了一大圈,再回到彼此的身邊。」
她們那時候的笑容,看上去很快樂。
對她們來說大概是最後能夠好好在一起的日子,那樣微小的陪伴和彼此終於相通的心靈,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吧。
段宜恩聽著那些話,只是緊緊的握著我的手,沒有說什麼。
她們在來的及的時候,找回了該屬於她們的幸福。
我們,還有大半輩子要一起過吧。
謝謝你願意回頭,牽著我去尋找我們的幸福。
(七)
回家路上緊緊牽著手,手心傳遞的溫暖一點一滴的流進心底。
「珍榮。」
「嗯?」
段宜恩突然停下腳步,注視我的眼神像是為了什麼而動搖著,
「以前..對不起...」
「如果...如果我能勇敢的承認那些感情,就不會...這麼難受了...」
現在似乎都能夠明白了,當時那句對不起的意義。
對不起,我明明知道你對我的感情,
對不起,我自私的把我們關係定為朋友,一直刻意忽略我心底對你的思念,還有你眼裡的希望,卻不敢說出我喜歡你的事實,
對不起,
我是如此愛你卻離你而去。
當他把我拉進懷裡,輕聲訴說那句我愛你,
在那片雪白的世界裡,那畫面是那樣的純淨,那麼美好。
而此時此刻,我彷佛只看的見眼前那個好看的側臉,紅著的臉和他斷斷續續的話語,一舉一動都說明他正在緊張,像可愛的大男孩。
猶豫了很久,最後還是輕輕抓著他的衣角,
附在他耳邊,說出了我一直想說的那句話,
「宜恩..」
也許你也等我這句話,等很久了吧。
「我也愛你。」
#如果有天你的真心驀然回首,
#我還為你杵著溫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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